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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文原本没有“内卷”,用的人多了就变成了热词,甚至已经变成了一个梗,很多人见面第一句就是:今天,您内卷了吗?
“内卷”的英文原词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,叫involution。
探究其历史,要追溯到1963年,美国文化人类学家克利福德·格尔茨出了本书,叫《农业的内卷化:印度尼西亚生态变迁的过程》(agricultural involution)。
书中首次把involution这个概念引入了社会生活的领域。
我们先来看看involution的构词法。
in表示“向内”(反:ex-,“向外”),而volution原义是“漩涡”、“螺旋”,即“卷”。
所以“内卷”完全是in(内)和volution(卷)的字面组合,让人一下子无法明白其内涵。
所以有人认为“内卷”带有很浓的“翻译腔”和“学术排他性”,故意为了外行看不懂。
我部分赞同这样的观点,但只要你了解了involution的原始含义和内涵,还是会发现“内卷”这个词译得蛮形象的。
前面说过,in表示“向内”,volution表示“漩涡”,involution字面的理解确实是“向内卷”,但具体是啥意思?
突破口是volution这个词根--
表面含义是“旋转”,内涵却是“改变”。
比如evolution,学过吧?表示“进化”,就是打败(改变)竞争对手、壮大自己。
再来看“revolution”,更熟悉了吧?表示“革命”,re-表示“再一次”,volution表示“改变”,革命就是“再一次改变”。
所以involution就是“向内改变”,把自己当对手,不断内耗,这就是内卷的概念。
让你感觉到自己的能量不断被消耗,能力水平认知一天不如一天,你就“involution”(内卷)了。
其实不光是个人,一个组织,社会、组群、国家,如果没有发展、只有内耗,也是一种involution。
evolution描述的是一种不断扩张、发展,向外舒展的过程;而involution描述的是一种相反的过程,即收缩、内耗,不断向内卷曲的过程,此谓“内卷”。
所以“内卷”不能算一个烂翻译,最多算是一个“不明觉厉”的翻译,但搞清楚内涵后,你会发现这它就是一个很厉害的翻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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